小豬上學記

1 哇嗚老師很和氣2 上課非常好玩 3 你當我是誰？我是一只大狼！ 4 咱們是老朋友啦！

1 哇嗚老師很和氣

豬爸爸對唏哩呼嚕說：“你不能老在家淘氣，應該上學了！”

小豬唏哩呼嚕很喜歡背著書包去上學。可是他一聽說老師是一頭大狼，就尖著嗓門兒叫起來：“我不要上學！我不要上學！”

豬媽媽說：“沒事兒！哇嗚老師很和氣的。馬阿姨家的白白，也在他那兒上學嘛！”

唏哩呼嚕不相信大狼會很和氣，他跑去問小馬駒白白。白白說：“老師還可以，有時候也發脾氣。

我爸發脾氣踢我，好疼！哇嗚老師頂多是敲桌子，從來不踢不打。”

“咬不咬？”

“不咬。他氣極了，就齜出白牙大叫：‘你們當我是誰？我是一只大狼！’”

“好兇嘛！”

“對啦，樣子很兇的。可是我們都不怕他。”

第二天，小豬還是跟著白白上學去了。一路上，他的心“咚咚”地打鼓。

大狼老師正站在門口等著學生。遠遠地看見大狼老師，小豬嚇得一下子藏到大樹后頭。白白站住說：“走啊，不要緊的！”

小豬說：“不行！我認識這只大狼。有一回他把我叼走了，想吃我，要把我分著裝進他三個孩子的肚子里！”

白白笑起來：“瞎說什么呀！哇嗚老師最愛吃烤白薯。再說，他根本就沒有孩子！”

這時候，大狼老師也看見他們了。他喊：“白白，早上好！”

白白扯住唏哩呼嚕，一起走上去。大狼老師朝唏哩呼嚕一鞠躬，高興地說：“哇，又有新同學來啦！歡迎，歡迎！你叫什么名字呀？”

小豬連忙鞠躬，回答說：“叫唏哩呼嚕……”

小豬心里很害怕，這正是叼走他的那個大狼先生嘛！

不過，這位“哇嗚老師”好像瘦一些，也和氣得多。那個大狼根本不會笑，總是板著臉。

又有許多小學生走過來。哇嗚老師忙著向他們鞠躬，說“早上好”。白白一邊拉著唏哩呼嚕走進去，一邊說：“挺好的吧？不騙你。”

唏哩呼嚕問：“怎么你們不給老師行禮，老師反倒給你們鞠躬呀？”

正好一只小狐貍背著書包走在他們身后。小狐貍很神氣地說：“我們養活他，他不鞠躬行嗎？”

這只小狐貍名叫丁丁，他爸爸就是開糕點公司的那個“狐貍掌柜”。小豬認識狐貍掌柜，可不知道丁丁是他的兒子。

教室就是哇嗚老師住的屋子。

等到學生來了好多，哇嗚老師跑進來，笑著問大家：“同學們帶學費來了嗎？”

小馬駒白白走到講臺那兒去，從書包里掏出兩塊烤白薯，放在桌上。哇嗚老師快活地喊：“哇，烤白薯，還是熱的！噢，對不起……”

他一手抓住一個，轉過身去。等他再轉回身來的時候，兩塊烤白薯都沒了，就跟變魔術一樣。哇嗚老師掏出手帕擦擦嘴巴，紅著臉說：“呃！對不……呃！對不起！我昨天晚……呃！昨天晚上沒吃東西。呃！”

唏哩呼嚕小聲問：“老師怎么了？”

白白咬著唏哩呼嚕的耳朵說：“好像是吃得太快，噎住了……你瞧，是不是老師最愛吃烤白薯？”

唏哩呼嚕走到前邊，掏出一個窩頭放在桌上。

小狐貍丁丁他們也都一個接一個地走上去。丁丁對小豬說：“窩頭算什么呀，我的是點心！”

他從書包里扯出一個紙袋子，“嘩啦”一下子，把里邊的東西都倒在桌子上。那是一堆碎點心渣子，里頭有好多糕點的碎皮，有芝麻粒兒，還有兩只蟑螂。哇嗚老師正要把蟑螂撿出去，它們自己就慌慌張張逃走了。哇嗚老師跟小狐貍丁丁商量：“就裝在紙袋里吧，好嗎？”

丁丁說：“不好。紙袋我還有用哪！”

他往空紙袋里吹一口氣，接著舉到老師鼻子前頭，雙手使勁一拍。“啪！”紙袋裂開來，聲音好響，大伙兒都笑了。

兩只羊羔、一只小猴子、一個熊崽子、一頭牛犢……他們也都把帶來的“學費”放到桌上，有的是一根胡蘿卜，有的是一把黃豆，有的是兩個銅板。

每個學生送東西的時候，大狼老師都朝他鞠躬，說“謝謝啦”。他拿來個小籃子，把東西都裝進去。

看樣子，哇嗚老師最喜歡的還是銅板。他一瞧見銅板，眼睛就亮了，急忙抓起來放進衣袋里。

2 上課非常好玩

哇嗚老師的屋子很小，十幾個學生就擠得滿滿的。

上課的時候，隨便你坐在哪兒。學生有的坐在桌子上，有的坐在床上，有的坐在地板上。小猴子安安干脆騎在燈罩上，把書包往電線上一拴，兩條腿蕩來蕩去的。小豬唏哩呼嚕看見小狐貍丁丁的身旁有個空隙，就擠著坐下來。

講臺是摞起來的兩個破木箱，黑板也是大狼老師自己動手做出來的——用鍋底灰摻上膠水往粉墻上一涂，四四方方，遠遠看去，跟掛著一塊真黑板似的。

哇嗚老師看看手表，就舉起一個大鈴鐺，使勁搖起來，還喊著：“上課啦！上課啦！”

頭一堂是語文課，哇嗚老師剛一開講，小花貓咪咪就拼命叫起來：“老師，他搶我的蝴蝶結！”

小豬看得很清楚，是小猴子安安趁著老師轉身寫字，把尾巴纏在吊燈上打了個秋千，一把抓走了咪咪頭頂上的蝴蝶結。

“把蝴蝶結還給她，安安，”哇嗚老師說，“不可以欺負女孩子的！”

小豬看見安安把蝴蝶結丟下來，剛松了一口氣，忽然覺得自己的一只耳朵像是給大馬蜂叮了一口。

他忍不住“吱兒吱兒”地叫出聲來。哇嗚老師問：

“唏哩呼嚕，怎么啦？”

小豬指著小狐貍丁丁說：“他使勁咬我耳朵一口，好疼！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丁丁，不許欺負新同學！”

他的話音剛落，坐在床上的熊崽子又哼哼唧唧地說起來。哇嗚老師問：“黑黑，你嘟嘟囔囔講什么呢？”

熊崽子說：“我說老師的床……一點兒都不好，凈是水……”

凈是水？

哇嗚老師擠過去看，床上果真濕了一大片。他抬頭看看，天棚上雖然垂下一片紙，卻并不滴水。

那是上回下雨，房頂漏水弄壞的。現在外邊是大晴天，房頂怎么會漏雨呢！

他又扭頭看看小柜子。小柜子上給學生預備的水杯也都好好兒地擺在那兒，一個都不少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哇嗚老師問坐在床上的羊羔兄弟，“是不是你們又帶來了可口可樂？拿出來！”

羊羔哥哥張張嘴巴沒說話。羊羔弟弟膽怯地看了熊崽子一眼，低聲說：“我們沒帶可樂。是黑黑撒尿了……”

滿屋的學生一齊哈哈笑起來，原來床上那“水”

是小熊自己弄的！小狐貍丁丁帶頭兒起哄，一邊怪叫，一邊雙手拍桌子、兩腳跺地板。小猴子把兩個指頭塞進嘴里，沖著下面拼命吹口哨。這一通鬧，差點兒把房頂掀起來！

唏哩呼嚕覺得非常開心，也跟著大家亂叫一氣。

原來，上課這么好玩兒！

等孩子們鬧夠了，哇嗚老師對熊崽子黑黑說：“以后不要再這么干啦！你看，褥子都濕透了，晚上老師還怎么睡覺？要想撒尿，你就舉起手來，說‘老師我要撒尿’……”

他剛說到這兒，吊燈上的安安就舉起手來喊：

“老師，我要撒尿！”

接下來，屋子里舉起一片蹄子、爪子，大伙兒都叫：“老師，我也要撒尿！”哇嗚老師沒辦法，行啊，也正好趁這工夫，把床單和褥子都掀下來，拿到院子里去晾曬。他就說：“好，都去吧！”

在院子里，哇嗚老師由一邊往繩子上掛床單、褥子什么的，一邊東張西望，不停地叫喊：“別往院子外頭跑——說你哪，你給我回來！喂，安安，你爬樹干什么？廁所又不在樹上！嘿，小汪汪，你怎么往我飯鍋里尿啊？……”

好不容易把學生一個一個地都弄回來，哇嗚老師滿頭大汗地開始講課。他剛剛說了兩句，小豬唏哩呼嚕就趴在地板上睡著了，他打呼嚕的聲音很響，逗得大家哈哈笑。哇嗚老師向學生們解釋：“別樂！

他們豬家的人原本覺就多，這孩子小，又是頭一天上學。讓他睡一會兒吧，你們就當沒聽見！”

可是小豬的呼嚕越打越響，壓倒了老師講課的聲音，大家不笑也沒用。哇嗚老師只好拿來一張報紙，把小豬的頭蒙起來，指望這樣能讓聲音小點兒。

沒想到小豬打個呼嚕，報紙就一鼓。三鼓兩鼓的，報紙讓他吹得飛上半空。

哇嗚老師怔了一下，又取來洗臉盆，扣在小豬頭上。可是這回更麻煩了，呼嚕聲一下子擴大了好幾倍，原先是：

呼——嚕！呼——嚕！

現在變成了：

轟——隆！轟——隆！

四面墻壁震動，棚頂上“刷刷”地往下掉土。

大伙兒也顧不上笑了，都把耳朵使勁捂住。

幸好下課的時間到了。哇嗚老師看看手表，舉起大鈴鐺，使勁搖起來。

3 你當我是誰？我是一只大狼！

第二堂是算術課。

唏哩呼嚕不再睡覺，他很喜歡算術。爸爸和媽媽的算術都一塌糊涂，買東西怎么也數不清，老是受騙。唏哩呼嚕懂得，以后家里全靠他啦！

哇嗚老師搖完鈴，就在黑板上寫了：

3+5=

他轉過身來問學生：“誰會算舉起手來！”

小豬最先舉手，可是哇嗚老師沒叫他。老師看見小狐貍丁丁正在搶咪咪的文具盒，就一指他說：

“丁丁，你上來算！”

小狐貍慌慌張張走到黑板那兒，在上頭寫了一個：

7

哇嗚老師問大家：“丁丁算得對嗎？”

有喊“不對”的，也有喊“對”的。小豬說：“不對，三加五等于八。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唏哩呼嚕算得對，應該是八。”

小狐貍哈哈笑：“稀里糊涂還能對？明明是七嘛！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丁丁你瞧著，那天你繳的學費是三粒葡萄……”他在黑板上畫了三個圈兒，“第二天，你又繳了五粒葡萄……”他又在黑板上畫了五個圈兒：“好，現在你數數，一共是幾粒？”

丁丁說：“什么什么呀！葡萄根本沒那么大，都畫成橘子啦！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甭管是什么吧，你數數，總共是幾個？”

丁丁不想輸給小豬。他數著說：“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。是七個！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不對，再數一次！”丁丁又數一回，還說是“七”。

哇嗚老師有點兒急了。他說：“你怎么連數數兒都不會？”

丁丁說：“就是七嘛！別聽傻小豬的，你問安安，他爸是稅務局長，算術好著哪！”

小猴子安安在吊燈上喊：“沒錯兒，就是七！”

丁丁又問：“小汪汪，你說呢？”

狗崽子小汪汪說：“當然是七！我爸是商業局局長，算術也好！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你們這幫孩子，今天犯了什么毛病？來，我指著，大家一齊數！”

丁丁急忙跑到前頭，趴在老師的耳朵上說：“別數了，你就說‘丁丁算對了’，不就得啦？要是你說是‘七’，明天早晨我給你帶來七塊奶油蛋糕，上頭擠著好多奶花兒的那種！要是你說等于八，明天我連點心渣子都不帶，就給你八粒芝麻！還讓安安、小汪汪他們什么都不帶，餓你三天！”

小豬唏哩呼嚕聽不見小狐貍說什么。他只看見，哇嗚老師聽了丁丁的話，兩只眼睛發直，好像傻了一樣。

哇嗚老師在想：是啊，安安、小汪汪他們都聽丁丁的話，要真是三天里什么東西都不帶來……哇！

一屋子的學生都盯著哇嗚老師。他們不知道丁丁說了什么，把老師嚇成這般模樣。

忽然，哇嗚老師一跳三尺高。他齜出雪白的牙齒，沖著小狐貍大發脾氣：“你當我是誰？我是一只大狼！‘大狼’你懂不懂？我就是餓上30天，也不能胡說八道，誤人子弟！‘誤人子弟’你懂不懂？

小狐貍崽子，我告訴你：三加五等于八！等于八！等于八！”

他一聲比一聲高，把大伙兒都嚇壞了。小猴子最先從吊燈上蹦下來，三跳兩跳就躥出門去。小狐貍丁丁和狗崽子小汪汪緊跟著他逃出房門。接著，別的學生也一窩蜂似的從屋子里涌出去。

唏哩呼嚕被人家撞了個大跟頭，所以跑在最后。

他驚慌失措的時候也沒忘記爸爸教給他的禮貌，回過頭去說了一聲：“老師再見！”

4 咱們是老朋友啦！

第二天早晨小豬去上課，看見哇嗚老師家的門緊緊關著。門縫上交叉著貼了兩張黃色的封條，好像個大乘號。

小豬問小馬駒白白：“這是怎么一回事呀？”

白白說：“我也不知道。咱們問問驢伯伯吧！”

賣餛飩的驢掌柜，正站在熱氣騰騰的大鍋前頭忙著。他回答兩個孩子說：“今兒早晨搬走啦！沒瞧見門讓人家封了？搬了就搬了吧！——他跟我當了半年街坊，連一碗餛飩都沒買過，反倒問我要了兩回湯。那么一個窮小子，跟他能學出什么來？學受窮？”

唏哩呼嚕剛上一天學就沒書讀了。豬太太十分著急，抱怨豬先生不趕緊想辦法。豬先生說：“我也著急呀！我聽說新辦的一個學校很好，今天就去找鱷魚校長。沒想到鱷魚校長說，在他們那個學校讀書，一個孩子要繳一百萬……”

豬太太插嘴說：“你是想說‘一百元’吧？”

豬先生說：“不，是一、百、萬！”

豬太太嚇得差點兒暈過去。好半天，她才說：“還不如讓他把我一口吞下去呢——就算一斤賣50塊，我也頂多能賣一萬塊錢！”

唏哩呼嚕不上學，就到處閑逛。有一天，他正在大街上走，一輛嶄新的摩托車迎面飛馳過來，“嘎——”一聲停在他面前。

“你好哇，唏哩呼嚕！”駕車的大個子跳下來，向他打招呼。

那大個子又摘下頭盔。呀，是哇嗚老師！

哇嗚老師穿著一件嶄新的皮夾克，還有一雙閃亮的黑皮靴，跟原先大不一樣了！老師向四周瞧瞧說：“這兒正好有個酒吧，來，老師請你吃冰激凌！”

酒吧里很清靜。他們在很舒服的椅子上坐下，哇嗚老師給唏哩呼嚕點了蛋糕和冰激凌，自己只要了一大杯啤酒。

小豬從來沒吃過味道這么好的東西。他“唏哩呼嚕”地吃下一盤蛋糕、三份冰激凌之后才說：“我跟白白去上學，找不到老師啦！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丁丁生氣了，讓他爸爸去找商業局的狗局長，還有稅務局的猴子局長。兩位局長就來找我，一個說我嚇唬學生，吊銷了我的營業執照；一個說我收入的點心渣子和烤白薯什么的，都沒繳稅，是偷稅漏稅。這么著，就把我的門給封了——貓小姐，請再給我們一盤點心、兩份冰激凌。”

小豬說：“夠啦！一百塊錢一盤，好貴……”

哇嗚老師笑起來：“到底是吃夠了，還是嫌貴呀？別客氣，咱們是老朋友啦！”

老朋友？他就上了一天課！

小豬怔怔地看著哇嗚老師。

哇嗚老師說：“謝謝你救了我的三個孩子！要不是你，月牙熊先生準得把他們吃掉！”

呀，哇嗚老師果真是那只大狼！

不過，這回唏哩呼嚕一點兒也沒害怕。大狼先生正在很感激地望著他，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轉。

“你還挖了蚯蚓給他們吃。”哇嗚老師說，“我怎么弄不到那東西？我挖了好多地方，挖得好深，就是找不到！”小豬說：“蚯蚓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。要找又低又潮濕的泥土，最好上面還蓋著爛樹葉子。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是嗎？啊，唏哩呼嚕真是個有學問的小豬！吃蛋糕，吃吧！”

小豬問：“找到您的槍了嗎？”

哇嗚老師說：“當然！根本不用找，就放在我屋子里嘛，這也要謝謝你！不過，那支槍已經沒了，讓我賣掉啦，唉，多好的槍！有什么辦法呢？得吃飯呀！我的那三個娃娃讓我寵壞了，我總想，他們沒了媽媽，太可憐。結果是，除了魚和肉，他們什么都不吃！后來沒轍了，我就到鎮上來教書。可是這幫屁孩子，凈給些白薯、點心渣子、窩頭什么的，我的三個娃娃根本就不吃……噢，對不起，我不是說你。你們豬家凈喝稀的，給我帶來窩頭就不容易啦！我一見著銅板就特別高興，因為，我可以給三個娃娃買些小魚、小蝦了！”

小豬問：“您早就認出我來啦？”

大狼先生說：“對啦！你來上學，我一看，呀，這不是那個唏哩呼嚕嗎？叼過你一次，不好意思認你。再說，我也怕你問：‘大狼先生，你那三個孩子都好嗎？’……”

小豬不明白：“那是為什么呀？”

大狼先生說：“你不知道嗎？養孩子要繳狼頭稅呀！一個孩子八千塊，三個就兩萬四啊！我只好假裝沒孩子。”

對的。唏哩呼嚕的爸爸也為給他們繳豬頭稅發愁過。

“這回好啦！”哇嗚老師說，“我現在在一家大公司當職員，每個月掙好多錢。我租了一套公寓，把三個孩子也接來了！”

哇嗚老師問小豬進了新學校沒有。小豬把鱷魚校長的事說了。哇嗚老師說：“沒關系！等我掙夠了錢，我也蓋一座漂亮的學校。那時候你就來上學，我連一個銅板也不要你的！”

唏哩呼嚕聽了很快活。

這么一快活不要緊，他一口氣又吃了9盤蛋糕、28份冰激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