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83年前的今天,1931年9月18日 (農歷八月初七),“九一八”事變爆發。
日軍裝甲車侵入沈陽
1931年9月18日(距今已83周年了),日本關東軍制造“柳條湖事件”,對中國東北地區發動了武裝進攻。
柳條湖位于沈陽內城以北2.5公里處,在沈陽站與文官屯站之間,關東軍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作為爆破地點,其原因有二:一是這里較為偏僻,便于行事;二是距東北軍北大營較近,便于誣為中國軍隊破壞,也有利攻擊。
18日22時20分,炸藥點燃,一聲巨響,震蕩長空,炸毀一段路軌。以爆炸聲為信號、早已準備好的全副武裝的日軍,便向預定目標攻擊,同時沈陽站附近的日軍大炮向北大營猛烈轟擊。23時46分,花谷正以土肥原的名義給旅順關東軍司令部發出第一份電報,謊稱中國軍隊在沈陽北部北大營西側破壞了鐵路,襲擊日本守備隊,日中兩軍在沖突中。接到電報后,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、參謀長三宅光治、參謀石原莞爾等人緊急研究對策,一致認為此時是訴諸武力的“絕好機會”。本莊繁當即決定,按照預定的計劃,迅速將主力集中到沈陽,先發制人,“懲罰”中國軍隊,占領東北三省。
19日凌晨1時30分至2時之間,本莊繁向關東軍下令:駐遼陽第二師,駐公主嶺獨立守備隊第一、第五營等迅速開往沈陽,攻擊該地中國軍隊;駐長春步兵第三旅準備進攻長春。同時,還向駐朝鮮日軍求援。最后,本莊繁將他的命令及戰況正式報告給軍部。為了便于指揮,19日凌晨3時30分,本莊繁率領關東軍司令部火速趕往沈陽。()
9月18日夜,日本在沈陽的駐軍只有獨立守備隊第二營和第二師的第二十九團,人數僅幾千人。柳條湖事件發生后,日軍連夜向沈陽增兵。駐扎在鐵嶺的部隊,于19日凌晨4時到達沈陽,配合第二營于5時30分占領北大營。與此同時,駐扎在海城和遼陽等地的第二師所屬部隊及師長多門二郎也于19日凌晨5時抵沈陽,與原來駐在沈陽的第二十九團一起行動,6時30分占領沈陽內城。然后該師又與獨立守備隊采取聯合行動,向距沈陽10公里的東大營進攻,日軍南北夾擊,東北軍和講武堂學員不戰而退。中午12時許,日軍占領了這個東北軍的第二大營。由于東北軍絕大多數部隊執行了蔣介石“不準抵抗”的命令,一夜之間,日本侵略軍便輕而易舉地占領了沈陽城。東北邊防軍長官公署、遼寧省政府、兵工廠、飛機場及一切重要軍政機關和東三省官銀號等悉被占領,所有駐省城的軍警均被繳械。僅沈陽兵工廠,即損失步槍15萬支,手槍6萬支,重炮。野戰炮250門,各種子彈300余萬發,炮彈10萬發,東三省航空處積存的300架飛機,盡為日軍掠去;其唯一的金庫所存現金7000萬元,亦被洗劫一空。
9月18日夜里,關東軍在南滿鐵路沿線展開了全面攻勢。19日,日軍攻占南滿、安奉兩鐵路沿線的重要城鎮營口、田莊臺、蓋平、復縣、大石橋、海城、遼陽、鞍山、鐵嶺、開原、昌圖、四平街、公主嶺、安東、鳳凰城、本溪、撫順、溝邦子等地。19日凌晨4時,日軍向長春發動總攻,中國守軍奮起抵抗,后在吉林軍署參謀長熙洽“毋須抵抗”的命令下含憤撤退。當日22時許,長春陷落。
蔣介石、張學良拱手讓敵東北大好河山轉瞬淪陷
9月6日,張學良電令駐沈陽北大營旅長王以哲:“中日關系現甚嚴重,我軍與日軍相處須格外謹慎。無論受如何挑釁,俱應忍耐,不準沖突,以免事端。”同日,又電臧式毅、榮臻稱:“對于日人,無論其如何尋事,我方務須萬方容忍,不可與之反抗,致釀事端。”參謀長榮臻命令北大營駐軍:“不準抵抗,不準動,把槍放到庫房里,挺著死,大家成仁,為國犧牲。”
駐沈陽北大營的東北軍第七旅,8月間即預感到日軍要采取行動,旅長王以哲專程到北平請示張學良。張學良說:“蔣指示暫不抵抗,準備好了再干,一切事先從外交解決;……遇事要退讓,軍事上要避免沖突,外交上要采取拖延方針。”王以哲根據這一方針,決定對于日軍的進攻,采取“釁不自我開,作有限度的退讓”的對策,“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,全軍退到車山嘴子附近集結,候命行動”。這樣,不抵抗主義,從中央到地方層層下達,貫徹比較徹底。結果造成大片國土輕易地落入敵手。滿鐵的土木建筑公司經理神谷仙次郎在日記中,夸耀日本侵略軍進攻“北臺(大)營的戰爭,創造了世界戰爭的記錄,敵人有1.2萬人,而關東軍用650人即以1/20的兵力,戰斗7小時,就把它攻占了”。沈陽的陷落,也并不是日軍攻陷的,基本上是從敞著的大門開進來的。當日軍進攻北大營時,沈陽城門大開,榮臻和臧式毅會商應付辦法,認為日領事館已經說了日軍不進城,“如果進城,吾方即閉城門,日軍亦可用炮擊毀,不若開城聽其如何”。果然。日軍一炮未發,便從敞開的城門進入城內。
事件爆發后,蔣介石仍令不抵抗。目居北平的張學良一夜之間十幾次致電南京蔣介石請示,均不準抵抗。蔣指示張學良:“日軍此舉,不過尋常尋釁性質,為免除事件擴大,絕對抱不抵抗主義。”在這種不抵抗政策下,拱手讓敵,使東北大好河山淪于敵手。